到一桩子事,觉得挺怪的。”娘说。
“噢?”董轩神经马上又绷紧了。
“中午吃饭那会,有人敲门。俺打开一看,是个化缘的和尚。俺就慌着给他拿吃的。可他接过的,却又一个劲地看着俺。你爹又不在家,俺心里觉得发毛。他又说给俺看看命相,俺就让他进屋说话。只见他盘腿打坐,双手合掌,两眼紧闭,口里嘟嚷几声,然后说,你有一个儿子?俺觉得他真神了。他又说,你儿子前世今生有愿没还,俺问他是什么愿?他说什么?对,‘说天机不可泄漏’。他还拿出一支签。对,就是这支。让你明天晌午前到南面皇藏峪瑞云寺,那里有法师给你解。临走时,还连说了几遍。晌午前,不能晚了。孩子,你说这事邪乎不?”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。看来,他真感到蹊跷不安了。
董轩拿过那支签,见签上的确写着“瑞云寺”三个红字。他下意识地把这签一个劲在手中摆弄,好像要破解这其中的奥妙似的。他调动起思绪,在心中盘算着——突然,半年前,城皇庙与地下党接头那一幕,浮现在他的脑海。他恍然大悟了。
“娘,你先睡吧,别等我。我去办件事——”董轩说着,起身就走。
“哎!这二半夜,你到哪里去!这孩子——”娘急得直嚷嚷。
可董轩全然不顾这些。他出了门,大步流星,直往参谋处小车班驻地走去。
“哎?董干事,你怎么不睡觉,又来了?怎么?欲火中烧,还放不下金谷里那档子事?行,我拉你去——”吉普车司机小邱一看到董轩,就自作聪明地说。
“你想到哪里去了?俺要真想去,还要你拉呀?”
“那——你这是?”
“俺有要事求你。刚才到家后,俺娘说了,住在南边皇藏峪的老舅病了,今天托人捎话来了。这不,俺娘让俺明早去老舅家看看,给点看病抓药的钱什么的。皇藏峪离这有五十里地,不远不近的路,就只好求你老兄了。”董轩说这话的时候,滴水不漏,尽量把谎话编圆。
“噢,是这样。张参谋现在金谷里,正享鱼水之欢。一般情况,明天午前不会用车。好,舍命陪君子,明早出发,争取11点前赶回来。”小邱还真给面子,乐于帮他。
“邱哥!顺便拿着枪,到那里打打猎,弄几只野味,咱回来下酒喝。”董轩投其所好,尽量调动他的积极性。
“董干事,那你就别回去了。在我这凑合着睡一会,咱就开车上路。早去早回。”小邱的话正中董轩下怀。
“邱哥,那就有情后补。不客气了。”
“哪里话!谁叫咱兄弟一场呢!”
两人完全是一副情投意合,亲密无间的样子。
第二天早上。小邱开起吉普车,出了参谋处,调头往南走,一路往皇藏峪奔驰而来。徐州城南不远就是安徽地界。呈现在他俩眼前的景色也大不相同。公路两边的山峦,也许是沾了黄山的灵气,一座座越发秀美起来。可说是山山见景,峰峰称奇。直让他俩目不遐接,美不胜收。
“哎!你别说,这景色还真美!”小邱向着董轩说。
“怎么样,不虚此行吧?”董轩向他扮了个鬼脸,显得特别得意。
“那是。”小邱应声说。
“到了地方,你在山林里,再打上几只野鸡,那才更美呢!”董轩进一步调动他的情趣。
“哎?咱去的地方,叫什么来着?”小邱问。
“皇藏峪。”董轩答道。
“这地名,听不起来不俗啊!”
“那当然,前面带个皇帝的皇字嘛!相传东汉皇上刘秀曾在那里避过难。说这山上有个洞。刘秀当年就躲在那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