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桃芝咬牙切齿道:“看他们还能做出什么来,我们今晚就结婚。”
雍方华有些把握不准,当见到桃芝这股一不做二不休的勇气,甚是感激不已。他不认为这事办的草率,更不认为这事荒唐,这应该是姚全他们捣的鬼,他们怎么不容人同意,擅自背着桃芝领取了桃芝的结婚证呢?幸亏当面看到了领证日期,如若不是亲眼看到,连他自己也不敢怀疑这是假的。堂堂的一级政府视神圣为儿戏,可以不要当事人轻而易举的开结婚证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总算没有让桃芝背上黑锅,这是不幸中的万幸,为了这个万幸,为什么不马上完婚,以慰籍受伤的心灵!
雍方华佩服桃芝的果断。桃芝一笑置之,这是逼急了办法。雍方华审时度势,认为只有这样生米做成熟饭,才能摆脱姚全他们的纠缠。从镇上回家时,雍方华还想先进丈母娘家门。桃芝摇手,硬是撇过,绕道直接到他家。这不是桃芝不要家。的确,与其要与父母理论那个结婚证的来龙去脉,到不如就此打住,也许连她父母也张口结舌,被蒙在鼓里,又或是要挟所为。都不必互相埋怨了。唯有当晚成亲,不失为明智之举。雍方华心里释然,很爽快地与桃芝举行了简单而纯朴的婚礼,拜了天地、高堂和二老,夫妻对拜三鞠躬,含笑相偕,搀入洞房。雍方华亲自点燃了花烛,点炸了鞭炮,这份真诚的投入吹散了桃芝被辱的阴影,自然而然开怀畅欢起来。在这一刻,终于圆了两个人的梦,终于是个欢喜团圆的夜晚。
八
三朝回门,这是中华民族的礼仪。雍方华与夏桃芝新衣新鞋,容光焕发地别了二老,带礼上了岳丈家。今天是星期天,雍方华买的鞭炮早给三姊妹拿给大人放了。一通清脆连续的炸响将欢乐撒开了,引动了不少街坊邻居的争相目睹。雍方华很大方地逢人就撒糖果,桃芝更是忙碌,不断地招呼,让所有的人都来分享她的喜庆快乐。
鞭炮的欢乐将姚全也惊动了,那一班三媒六证紧急集合,怒冲冲地奔到夏家。姚全赶来,见新女婿正在发糖果呢,走上去不问三七二十一,一把抓住雍方华的领子,让雍方华喉头哽阻,上气不接下气,桃芝哪里怠慢,一声凄厉的尖嚷,豁出整个身子,伸长了双手,竭力反剥姚全的双手,却难以剥开,于是桃芝豁出去的拼上牙齿,狠命地朝蛮横的手臂咬去,这一下姚全感到了厉害,手臂被咬得钻心刺痛,不得不松开爪指,挥拳便击,说这时迟那时快,就在拳头出击的刹那,桃芝爹已奔了过来,冲出铁掌,挡了个正着。姚全眼眨眨回看,对手是干苦力拉板车的桃芝爹,手便软了下来,但口气还很硬,他横眉凌目,张口斥道:“干什么,不让我揍这个臭小子,夺人妻的流氓!”
桃芝爹没有闲功夫与他辩嘴,只是带着女婿到了里间房。他则站在门口,一副“一夫挡关,万夫没开”的架式,桃芝妈这时候反而有嘴有手起来:“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子。你不应该在我家动手,告诉你姚全,也是你们的不对,别再搅神了。我家女儿已出了嫁。嫁出门的姑娘,泼出去的水,她命好命坏,都是她自己选的,怪不得上人。我们上人自己的生活都顾不了,也不管她是死是活了。儿孙自有儿孙福,只要不怨我们上人就行了。你姚全也别再怪三怪四了。我家鞭炮都放了,全街的人都知晓了,你就省了这个事吧。强按牛头,喝不了水,你也别费心了。”
姚全恼羞成怒的愣在那儿。突然大嚷开来:“我要告到法院,雍家小子别高兴得太早!”
接着便是强占人妻,拐带人口,流氓滋事的嚷。雍方华听了却嗤之以鼻,不为所动,夏桃芝忍不住冲出去嚷道:“你有本事你告去。我们等着,看到底谁是罪魁祸首!”
姚全到底是底气不足,再也发不了多大的狠了,把一双眼向桃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