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乡长就是残了、死了,他的政治生涯在我们的心灵深处还可以辉煌几代!”说了一圈,江民又回到起点:“如果你刚才不是回答我,想走又不想走,你也就不可能获得我的礼物了。”江民郑重地将项链压在我的手上:“小丽死了,项链都回来了。但我情感的付出是永远也收不回的,就送你吧。往后,你,就是我的初恋!”说完,我们相拥一堆,泪淌了一脸。
江民走后的第三天,也就是春节的前十天,我接到一封来自重庆的快件。信是蓝天写的,内容很短:“宁一:我们公司正缺一个广告策划,近期又在筹划办一张报纸。感兴趣吗?我们俩人谁弱谁强,暂且难见分晓,我认为,方方会是我们公正的裁判。你敢来吗?”
这,就是江民说的现实?一股男儿血气直冲我的头顶。
江民走了,白乡长住院了,在长岭就只剩一个胡大姐了。我应该将这件事告诉胡大姐。
走进胡大姐的房子,我见到的胡大姐,调子低低的,样子惹人爱怜。我们对视了一会,我就将门关了,搂过胡大姐就往床上挪。胡大姐抗拒着,一边低叫:“干什么?干什么?不能,不能,真的不能!”
也不知那来的力气,我一下就将胡大姐放倒在床上。胡大姐一巴掌往我脸上甩来,“还是人吗!”她一滚的起来了。
我懵了,呆呆地立着。胡大姐见了,把我抱过去,哭着说:“我们之间,只能第一次,有了第二次,就毁了你,我也不是人了。”说完拍着我的脸,像母亲在哄一个孩子。
我们都冷静下来了。我就把蓝天的信交给胡大姐看。她说:“去吧,你是应该去的。”
我发自内心地说:“不,我哪也不去,就在长岭呆一辈子。”
“傻瓜,真是小孩子气,”胡大姐又拍打了我一下,“就凭蓝天的挑战,你也应该去决一死战的,这才叫男人。”说到此,胡大姐的眼睫又垂下了,她语气低低的,很有点酸:“等你在政界做成了官,这种应战的权力就永远的失去了。”我又想到了白乡长,此话是否对白乡长若有所指?真想就在胡大姐的房子里永久住下去。
这时胡大姐起身说:“明天就放假了,你也要走了。我们一起去看看白乡长吧。”
这次我收起了来时的那个包。
县城的大街没有丁点春节的迹象,要是在乡下,农家都在忙着清扫屋子,擦洗家具,特别是黄元米果和油烧果子的香味,真是溢满了整个的村庄。
我们买了些礼品就朝医院的白乡长走去。
白乡长住院后,张书记专门派了名乡干部来服持,这样白乡长的夫人就有时间可以在家里处理些家务。今天病房里就只有一个乡干部,他见我们来了,给我们冲了杯什么,就出去了。
白乡长的身子盖住了,整个头部,除了眼睛、鼻子和嘴巴,是什么也看不见的,全缠上了纱布。胡大姐一见,眼就发红。白乡长说话很费力,他说:“坐吧。谢谢你们。”
胡大姐把我的去向说了。
白乡长说:“好!西部正大发展。”
片刻,白乡长叹了口气说:“还是走吧,政府机关对国家、对农民的负担太重了,这体制一定有大动作,早有一个去处早一天好。”
我们静静的听着。白乡长说:“我有个战友在重庆市政府工作,你记下号码和姓名,往后有事就去找他。你和江民都是对的。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了,但每一句话就是真诚的。”白乡长的话直让我们喉头发紧。
胡大姐说:“我们走罢。”我就从包里拿出了那条烟递了过去。
白乡长不肯收